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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母颤抖着手阻拦,却也被一把剑抵住脖子。
我生性敏
感,瞬间想明白圣上的意思。
或许圣上早就想清算顾家,只是一直没寻到合适的时机。
若我没有请旨和离,只怕如今被刀剑抵住脖子的还有我们母子三人。
怪不得圣上那么轻易的就下旨了,怪不得圣上会特意指明让林浅浅当婢妾。
在圣上的设想里,只怕是顾祀临非要给林浅浅平妻之位,然后借机发作。
只是没想到顾祀临什么都没说,甚至如今会突然抗旨悔婚。
视线落在程烁身后的羽林卫上,我不由得心下一寒。
他今天来,是因为圣上的旨意和我逢场作戏,还是其他
羽林卫麻利抽出刀剑的动作看似早就排练过千百次,我早就不是当初十几岁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。
如今的我有孩子,背后还有周家。
周家用来保命的丹书铁券已经交上去,现在我该何去何从
浓厚的无力感爬上心头,被冷汗浸湿的手却被一只干燥温热的大掌握住。
胡思乱想什么,我都说了今天是来娶你的。
程烁看似五大三粗,却极快察觉到我的异样。
我想笑,却被他用手抵住嘴唇。
笑得比哭还难看,别笑了。
不想笑就不笑。
五年前没快点打完仗回来娶你是我一生的遗憾,如今五年过去,你不喜欢我了也很正常,我不该求着圣上给我一个机会的。
抱歉,如果你不愿意嫁给我,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。
程烁垂下眼眸,敛住悲伤。
一直跟着程烁的兄弟看不下去了,忍不住开口道:
周姑娘,大哥他几次差点遭人暗算死掉都是喊着你的名字才撑过来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