集装箱在地下隧道中高速行驶,阿影的手指在控制台上翻飞,全息屏幕上不断闪过隧道地图和追兵位置。凌默看着她专注的侧脸,突然想起林小雨记忆中的画面——小时候的阿影坐在姐姐的腿上,学习破解父亲的电脑密码。
「你是什么时候加入记忆守护者的?」凌默打破沉默。
阿影的动作顿了一下:「三年前,姐姐被抓走后。」她调出一段加密通讯记录,「是老鬼联系的我,他说母亲还活着,藏在『记忆黑市』的最深处。」
凌默的心脏骤然缩紧:「老鬼…他为什么要帮我们?」
「因为他后悔了。」阿影的声音冰冷,「后悔参与了艾伦的『净化计划』,后悔亲手杀死了母亲。」她将一段录音文件拖入播放器,老鬼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响起:
「…艾琳的记忆备份在734号体内,只有他能打开『夜莺计划』的最后一道门。保护好他,阿影,这是我们唯一的赎罪机会…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了...该结束了...」
录音突然中断,集装箱的速度慢了下来。全息屏幕上显示:【前方1公里是记忆盲区,无法使用导航】
阿影切换到手动驾驶模式:「『永恒记忆』在这一带部署了记忆干扰塔,任何电子设备都会失效。」她递给凌默一把改装过的手枪,「里面装的是电磁脉冲弹,能暂时瘫痪追捕者的义眼。」
凌默接过手枪,发现枪柄上刻着勿忘我花纹,与艾琳的那把一模一样:「这是…」
「母亲留给我们的礼物。」阿影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,「她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并肩作战。」
集装箱驶出隧道,进入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。洞顶布满了发光的真菌,将空间映照成梦幻的蓝色。无数座记忆水晶塔从地面升起,里面封存着人类的各种记忆,如同地下的星河。
「这里是『记忆花园』,」阿影的声音带着敬畏,「记忆守护者收集的所有『被遗忘的真相』都在这里。」她指向溶洞中央的最高塔,「母亲的记忆备份就在那座塔的顶端。」
凌默的记忆突然共鸣,他看到三个不同的自己站在水晶塔前:
童年的他:与艾琳和凌影在这里放风筝
猎人时期的他:奉命摧毁记忆花园
现在的他:握着阿影的手,准备面对真相
「准备好了吗?」阿影的眼睛在蓝光中闪烁,「一旦进入母亲的记忆,我们可能会永远被困在那里。」
凌默握紧手中的手枪,蓝色芯片的印记在掌心发烫:「我己经逃避了太久,这次不会了。」
集装箱停在水晶塔前,阿影启动了一个全息投影——林小雨的影像出现在他们面前,穿着白色实验服,左脸带着疤痕:
「如果你们看到这段影像,说明『孟婆系统』即将启动。734号,阿影,你们是最后的希望…」
影像突然闪烁,追捕者的电磁脉冲炮击中了水晶塔,碎片西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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