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里抱着个熟睡的娃娃,
小手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襟。“进…进来吧。”她的声音抖得厉害,侧身让他进去。
屋里比二狗家更破败,几乎家徒四壁,只有一张破桌子和两条长凳,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、属于婴孩和贫穷混合的气味。“纸条…我看了。”我开门见山,
没有废话,“你说催收电话,在你脑子里?具体怎么回事?什么时候开始的?
”阿珍像是被戳到了最恐惧的神经,身体猛地一颤,抱紧了怀里的孩子,
眼泪无声地就滚落下来。“就…就昨天下午。我在灶房烧火,脑子里…突然就响了!
跟以前手机**一模一样!我…我吓得差点把柴火扔灶膛里!”她语无伦次,
但描述却让我心底寒气直冒。手机**!这太具有标识性了!“然后呢?谁在说话?
说了什么?”我追问,语气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急促。“就…就是之前催债的那伙人!
那个叫‘刀疤’的头目的声音!我死都记得!”阿珍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他说…他说‘李默,
别以为你死了跑了就一了百了!我们查到你的灵魂波动跑到1980年了!行啊,挺能躲啊?
’”李默!他们直接叫出了我前世的名字!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凝固了。“他们还说,
”阿珍继续哭着说,“‘在那边挣了钱是吧?万元户?挺风光啊!告诉你,欠债还钱,
天经地义!穿越了也得还!按你那边收入的九成抽!少一分,
我们就…我们就让你在这边也活不下去!’”“他们怎么抽?怎么知道我的收入?
”我抓住了最关键的问题。这太诡异了,对方似乎能监控到我的经济状况?
“我…我不知道…”阿珍茫然地摇头,恐惧让她几乎站立不稳,
“他们就那么说的…还说…第一次‘征收’就在…就在三天后!
让我们准备好…说会给我们‘提示’…”三天后!征收!提示!
每一个词都像锤子砸在我心上。这不仅仅是恐吓,对方似乎真的有某种超乎想象的手段。
“你呢?他们找你要多少?”我看向阿珍,这个同样不幸的女人。
哭得更凶了:“我…我哪有钱啊…我连娃的米糊都快买不起了…他们说…说我知道你的情况,
算是…算是‘提供线索’,这次就先放过我…但…但以后要是知道我有钱了不报,
就连我一起…”“阿珍嫂子,”我声音低沉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,“别怕。这事,
我们一起想办法。”阿珍抬起头,泪眼朦胧地看着他,似乎不敢相信。“办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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