腹部以下盖着绿色的无菌单,意识在麻醉的边界浮沉。她能感觉到肚子被划开,一层又一层, 不疼,但那拉扯感清晰得让人头皮发麻。一个身影俯近,手术口罩上方,那双曾盛满温柔, 后来只剩下刻骨恨意的眼睛,此刻平静无波,唯有眼底深处,掠过一丝冰冷的寒光。是顾言。 她的前夫。也是此刻,握着手术刀,为她进行剖腹产手术的主刀医生。他的声音压得极低, 带着手术室特有的金属质感,钻进她半昏沉的耳膜:“苏念,还记得吗?当年你嫌我穷, 没出息,头也不回地跟那个富二代跑了。”苏念想动,想反驳,但身体沉得像灌了铅, 连转动眼珠都费力。麻醉的效果很好,好得让她身不由己。顾言的手在无菌单下动作着, 精准而稳定,话语却像淬了毒的针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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